【寵物健康我守護‧徵文優勝】艾佑儒／噹噹的風鈴

《聯合新聞網》攜手《讀創故事》、《聯合數位文創貓美術館》和《法國皇家寵物食品》舉辦的「寵物健康我守護」有獎徵文，9/9已公布得獎名單，入選作品將陸續刊登於本網。

文／艾佑儒

最近雨下得大、也下得久。牠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天空，從模糊不清的視線裡感受著些許的亮光，扁平的鼻端嗅著微微吹動的風、和溼冷的空氣，平凡的灰色世界，像在清洗著什麼。

從小家裡一直都是領養流浪狗，我五歲時幫忙鏟著狗糞，到如今已出社會多年，領養的成員來來去去，生命無常，寵物尤是，我們努力保證每一隻來到家裡的毛孩，都得到最應得的寵愛與照顧。而現在這隻西施犬從愛媽之家領養過來的時候，就有年紀了，在家裡都會喊牠小名噹噹。

幾天前的噹噹因為久咳與食慾不振加上遲緩，送到了教學醫院做全方面檢查，由獸醫師口中證實了高齡這個名詞，無論是指何種人事物，都一樣令人沮喪與擔憂。

在依照指示下轉診到了南屯區一間頗受好評的獸醫診所，三十歲出頭的黃醫師，各種儀器與檢驗都進行了一遍，得出的結果是腎病加老化，各項數值都在無可救藥的邊緣，如果換作是人類的診斷報告，興許能稱作癌症階段也不為過。在經過詳細的討論與意見整合後，我們將噹噹的藥連同點滴輸液，與犬用腎臟配方罐頭都帶回家，還有臨走前醫師輕輕給予的進食建議。

「牠想吃什麼，愛吃什麼，都給牠吃吧。」這句聽起來已經十分不妙的建議成了專業人員口中的慰藉，彷彿用心理暗示告訴你，想要什麼都可以，不必擔心人類食用的過量鹽分、不用在意油脂含量、也不須理會「狗不能吃人吃的食物」這句真理，好像已經都無所謂了。

除了每天晚間必行的輸液洗腎，還有兩管看起來很苦的水藥，餓的時候牠會用舌頭舔舐著空碗，金屬的圓碗因為舔動而離開支撐架，然後回復位置，重複著就會發出「噹噹噹」的聲音，像是搖曳風鈴，提醒著我們牠的食慾。

現在牠從溼冷的雨景裡抽離，依靠嗅覺還有常會出錯的記憶在家中走著，走到牠的碗前，低頭吃著低油脂老年犬專用的鮮食包，湯汁包裹著細緻的嫩肉，加上幾匙磨豆機細細打碎的飼料粉末，灑動的時候咖啡色光澤點點落下，像極了一碗牠專用的提拉米蘇。

在這個年代，費用頗高的看診醫療，加上老年犬專用的鮮食與飼料，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一筆不小的負擔，每每看到收據明細都需要惆悵半响，但不管是什麼樣的毛小孩，在飼養牠的那刻起，牠就已經是你的家人，不管噹噹能繼續陪我們多久，只要牠的生命還未燃盡，只要牠依舊用扁平的鼻子愉快地呼吸，我們就會義無反顧地在照顧牠這條路上繼續前進，也許走得不快，但跨出去的每一步都要走好，都要踏實踩穩。

每隻毛孩都用不同的到來，在我們記憶裡，只寫上幾年光陰；而故事裡的牠們，正在寫自己的一輩子。

#毛學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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