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開心「變成主人窗前的一片風景」瑪爾濟斯:媽媽,我在老位子等你!
從來沒有一次溝通像這次一樣,隨著體感跟著離世毛孩哭得這麼悽慘,這是一隻外號叫激動妹的瑪爾濟斯,是一隻很愛笑的狗狗,只是對於鞭炮聲、電鈴聲、電話聲的反應都非常激動,所以媽媽叫牠激動妹。溝通時媽媽寫了一封好長的信要給祂,裡面敘說著激動妹生病後的狀況跟媽媽的心情,且列出的九個問題裡面,有高達七題都在跟激動妹對不起。
但就在溝通前夕,媽媽突然把寫給激動妹的信內容全部換掉,她說想想不應該再讓激動妹聽到這些負面的難過情緒,所以將內容改成跟激動妹從小到大互動的點點滴滴。但就是這些曾經美好的細節,勾起激動妹所有的思念,哭到溝通一度中斷,這對激動妹來說,比媽媽說什麼對不起都來得珍貴,因為那是紮紮實實曾經相依為命,彼此陪伴的歲月,都存在媽媽跟激動妹的回憶裡。
媽媽說,自從激動妹離世後,再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祂,單純只是怕她傷心吧,「但,我好想有人願意跟我聊聊這孩子,至少可以證明激動妹真的存在過!」我完全理解媽媽的心情,活跳跳的孩子突然不在了,那種空洞要如何排解?!能夠聊聊,至少可以釋放掉壓抑的思念情緒。
媽媽深知,沒了激動妹,自己未來一個人日子很難熬,因此想請求激動妹諒解她必須再有一個孩子,才有再往前進的動力。此時激動妹酷酷的可能不是那麼想面對這個問題,那是祂曾經獨享的愛啊,但畢竟那是祂愛的媽媽:「媽媽清楚自己要什麼,那就不要問激動妹了啦,照媽媽的心走吧!」「因為我很愛媽媽,所以會願意成全,但我會裝做不知道!」激動妹說。
去年激動妹發現心臟病時,已經是嚴重的第C期,但從小就不肯吃藥的激動妹,對照顧的媽媽來說是很大的挑戰,加上前面說到牠個性很容易受到外在聲音驚嚇,這兩個不利於心臟病的因素,全加在激動妹身上,當病情惡化送去住院時,醫師還交代媽媽不能出現在牠面前,只能偷偷探病,免得牠情緒激動。
雖然媽媽自責是不是照顧不周想跟祂道歉,但當聽到激動妹說:「不是媽媽不乖,是激動妹不乖任性不肯吃藥藥,不知道這樣會賠上命。」結果,媽媽突然跟祂說:「後悔了齁!」似乎又回到兩人之前的日常對話。
有趣的是,當激動妹聽到媽媽的信中說到:「以前你只要有一點聲響就一直叫,媽媽都嫌你好吵,但現在電話或電鈴響,媽媽卻好想再聽到你的叫聲」時,換激動妹說:「知道懷念了齁!」我不禁莞爾,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,激動妹的語氣跟媽媽根本一模一樣!
媽媽還問說:「你有回來看過我嗎?」激動妹回答:「有啊,我無所不在」,「那為什麼我都感覺不到你?」媽媽焦急的追問。為了能夠讓媽媽徹底理解,聰明的激動妹突然想到一個形容「就像住院時,媽媽偷偷來看我,但我卻看不到你;現在換我看得到媽媽,但媽媽看不到我一樣」,果然是了解媽媽的孩子,瞬間,媽媽說她聽懂了。
激動妹的骨灰,媽媽把它埋在自家前面的樹下,站在陽台就可以看得到,問激動妹滿不滿意?激動妹回答:「很開心可以變成媽媽的一片風景。」我怕媽媽意猶未盡,再幫她補問最後一個問題,「激動妹,最後還想跟媽媽說什麼嗎?」可愛的激動妹說:「媽媽,睡覺了啦,我在老位置等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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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柚子貍,寵物溝通&生命教練,酷愛寫作、樂於分享溝通過程觀察的點點滴滴跟體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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